第7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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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小滿還在臺上哭。
學校禮堂已經趨於平靜, 人流也越來越少了。
老師經過她身邊，見她哭得稀裏華，問道：“小滿同學怎麽哭了？”
姜小滿抹抹眼淚, 說道：“我、我就是有點想爸爸媽媽了。”
老師看過她的學生檔案，知道她沒有爸爸媽媽, 聞言嘆了一口氣，摸摸她的腦袋。
剛想哄哄孩子, 俞清時就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, 把哭得稀裏嘩啦的姜小滿帶走。
兩個小孩坐在角落裏，一個沈默不言，一個小聲抽泣。
俞清時問她：“給你糖吃你還哭嗎？”
姜小滿哭泣的理由有千百種，要哄好的方式, 也有千百種，不是那麽輕易能哄好的。
一般俞清時想不出來她為什麽要哭的時候, 就會直接問她。
姜小滿搖搖頭，打哭嗝：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，你給我糖吃，我也不要。”
頓了頓，她舔了舔自己的牙齒, 又想起自己換牙的時候，更是悲從中來，大哭道：“而且我才不要吃糖, 吃糖牙齒就不好, 就牙疼, 就不好看了！嗚嗚嗚你走開, 我不要吃糖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哭？”
“我只是覺得, 我爸爸媽媽, 不要我，很壞，我很難過。”
俞清時看她滿臉淚痕，輕輕嘆了口氣。
他還記得他以前鉆床底的時候，姜小滿是怎麽安慰他的。
姜小滿說，她不僅沒有爸爸，也沒有媽媽。姥姥還喜歡揍她，她真的好慘啊。
從那時候起，俞清時果真就覺得，天底下沒有人比姜小滿更慘了。
但她一直都很開心，哪怕挨姥姥揍了，第二天也照皮不誤。當然也不忘帶上他就是了。導致俞清時以為，姜小滿已經很堅強了，堅強到已經不把這些放在心上的地步了。沒想到，她還是個小孩子啊。
俞清時猶豫了一會兒，伸手輕輕抱了她一下，算作安慰。
“你別哭了。”俞清時說：“你要是實在想要，我把我爸爸分給你。”
姜小滿淚眼朦朧看他一眼，小聲問：“可是那樣，你不就沒有爸爸了嗎？”
“我爸爸可以當我的爸爸，也可以當你的爸爸。為什麽不能同時當兩個人的爸爸呢？”
姜小滿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，覺得有道理。
花花都能有兩個孩子，大花和小花，那麽爸爸為什麽就不能當兩個孩子的爸爸呢？
道理是一樣的啊。
姜小滿很快笑起來。
其實她很早以前就想搶俞清時的爸爸，但是她不好意思，所以按捺住了。
既然俞清時小朋友主動提出來，那她就回家和俞叔叔商量一下好了。
姜小滿破涕為笑，“好，謝謝你，我們找空和你爸爸商量一下。”
“嗯！”
姜小滿覺得他真是個好人，也輕輕的回抱他一下。
俞清時臉又紅了，他摸摸耳朵，捂住。
好害羞好害羞。
他臉蛋紅紅一坨，一雙眼亮晶晶看著姜小滿，熱氣滿頭滿臉熏上來，感覺像發燒了一樣。
臉頰紅，耳朵也紅。
嗚嗚嗚怎麽這樣啊！
他也不想的啊！
但是每次都控制不住。
丟臉，太丟臉了。
俞清時捂住耳朵很久，才逐漸不燙了。
等回家後，姜小滿去了隔壁，打算找俞文成商量，她已經和俞清時串通好了說詞啦。
可是俞文成並不在家。
最近他是越來越忙，以前就經常把俞清時一個人扔在家裏，現在俞清時年齡大了些之後，更是忙得腳不沾地。
一會兒飛這裏，一會兒飛那裏。
姜秀梅覺得孩子可憐，經常叫俞清時過來一起吃飯。
俞清時克服了對食材的恐懼，加上城裏也不容易找到那些奇奇怪怪的食材，他也就去了。
兩個小孩特別失落，互相看向對方，問道：“怎麽辦啊？”
“我去問我舅舅，說不定他知道呢。”姜小滿想了想，覺得認爸爸這件事，也要和姥姥以及舅舅商量過才行。
她就這麽擅自決定，說不定回家還得挨揍呢。
這麽一想，姜小滿一腔心思就歇了大半，打算從長計議。
姜星當然也很忙，也經常好幾天不著家。不過有姜秀梅在，在姜秀梅的要求下，他能回家吃飯，還是盡量回家吃飯的，不至於像俞文成那樣，三天兩頭找不到人。
“舅舅，”姜小滿問他：“俞叔叔去哪裏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啊，可能是去什麽地方開會吧。”
“那他什麽時候回來呀？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哦。”
姜小滿沒繼續問下去了。
不過說到開會，姜星就興奮得止不住樂。
他今天去買了一套嶄新的西裝，花了好多錢，還有一雙鋥亮的皮鞋，發型也重新整理過。
因為周末，他要去參加一個類似座談的會議，然後作為青年企業家代表發言。
姜星很開心，為此準備了很久。
沒辦法，他就是這麽虛榮。
哪怕錢賺得再多，別人不知道，不認可，那和錦衣夜行又有什麽區別呢？
想了想，姜星就說：“小滿，你周末沒事吧？和舅舅出去見見世面，讓你看看舅舅的威風。”
姜小滿本來是要去上興趣，也要和俞清時的家庭教師一起學習的，但是她今天實在太難過了，還沒緩過勁兒來，所以就點點頭，“好啊。”
第二天，姜星就帶姜小滿去商城買了一套裙子。
純白色的蕾絲小裙子，還有一雙漂亮的小皮鞋。
小姑娘本來就是粉妝玉砌的，一張臉圓嘟嘟的，可愛中透著毓秀，特別好看。
這樣一穿，就更好看了。
姜星抱起來就誇，誇她是天仙下凡，比七仙女還漂亮，是學校裏的第一美人，一朵無人可及的金花。
姜小滿已經不是以前的姜小滿了，會害羞了。
“誒呀！”她捂著臉，說道：“不要不要，太不要臉了，我才不是第一美人。”
居然還謙虛了。
姜星吃了一驚，意味深長道：“小滿，你長大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前臭美得哦，不僅自己臭美，還要別人誇才行。”姜星說：“女孩子要含蓄一點，不能別人誇什麽就受什麽，那樣不矜持。”
姜小滿剛才還在謙虛，現在就不樂意了。
她把腰一叉，仰頭問道：“難道我現在不好看不可愛嗎？”
“可愛，可愛。”姜星立即改口道：“舅舅剛才的意思是說，到處招搖的是孔雀，小滿是空谷幽蘭，是一朵嬌俏的百合花，美得有內涵，好看得我都誇不出口了。”
姜小滿這才開心了，捂著臉說好害羞好害羞。
姜星嘆了一口氣，把孩子拎起來就要走。
但剛走出幾步，就把姜小滿放下了，同時還哎喲了一聲。
姜小滿問他：“怎麽了舅舅？”
孩子大了，有點提不動了。
“我腰……閃著了。”姜星扶著腰，“你自己走啊。”
姜小滿哪敢還讓他抱，忙膽戰心驚的扶著他一路走出商場。
回家的路上，姜小滿突發奇想，想買兩個熒光棒，到時候舅舅在臺上講話，她就走底下給舅舅搖旗吶喊助威。
一手一根棒，搖起來有氣勢一點。
姜星忙讓她打住了這個念頭。
那是多麽嚴肅的場合，哪能讓她一個小丫頭胡鬧。
想了想，姜星就說：“到時候就讓你姥姥給你梳兩個羊角辮，掛兩個鈴鐺，你聽得開心了呢，就搖頭兩下，就算給舅舅吶喊助威了好不好？”
姜小滿無奈撇嘴：“好吧。”
兩人這才說定了。
周末那天，姜小滿還特意去詢問俞清時要不要去，舅舅是被邀請過去的，可以多給他們蹭一個位置呢。
俞清時本來也很想去，但是他同樣也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鉆。而且聽姜小滿的意思，是大人很多，沒有小朋友，不好玩。
俞清時拒絕了她的邀請，說要在家寫作業。
姜小滿失落點點頭，“好吧。”
姜星和姜小滿兩人一塊出了門，他掛上了牌子，帶著孩子進了會場。
現在人還沒到齊，為了講話能順利進行，一般都會騰出一點時間來走個過場，算是熟悉一下。
姜星來得早，在會場裏走了一圈，再隨意那麽一掃，發現……講臺上，根本沒有他的名牌。
他的座位，沒有。
姜星立即沈下臉來，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明明之前邀請我來的，為什麽講臺上沒我的位置？”
那帶著他的工作人員露出一臉抱歉的笑意來，說道：“對不起姜先生，具體我的也不知道，不過您的位置，是在聽講席第一個座位呢。”
因為把他的位置個撤下來了，所以就給他安排一個聽講的位置？
他來這兒是要聽別人念經的嗎？
他是要自己講！
姜星有些火大，扯了一下領帶，感覺自己被愚弄了。
哪怕是臨時被撤下來，要是提前和他好好溝通，也沒什麽。凡事皆有意外，他都可以理解，但這種當場撤下還不溝通的，算什麽意思？
虧他還興沖沖帶小滿來逞威風呢！沒想到，是被別人逞了威風！他面子往那兒擱？
看出他面色不好，工作人員四周看了一眼，這小聲的附耳過來，說道：“姜先生，實不相瞞，這件事情，我們也是沒辦法的。我們是小單位，很多事情沒權利管。本來姜先生是我們邀請的人，但是……但是昨天晚上，忽然說有個人選，比姜先生更加合適，就換人了。”
至於為什麽沒通知到姜星，要麽是人事沒辦好事情，要麽就是……有人故意給姜星難堪。但……不至於吧？這種事情，不至於吧？什麽仇什麽怨啊？
“那人誰啊？”姜星問得咬牙切齒。
工作人員指了指中間的那塊名牌，說道：“梁元慶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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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校禮堂已經趨於平靜, 人流也越來越少了。
老師經過她身邊，見她哭得稀裏華，問道：“小滿同學怎麽哭了？”
姜小滿抹抹眼淚, 說道：“我、我就是有點想爸爸媽媽了。”
老師看過她的學生檔案，知道她沒有爸爸媽媽, 聞言嘆了一口氣，摸摸她的腦袋。
剛想哄哄孩子, 俞清時就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, 把哭得稀裏嘩啦的姜小滿帶走。
兩個小孩坐在角落裏，一個沈默不言，一個小聲抽泣。
俞清時問她：“給你糖吃你還哭嗎？”
姜小滿哭泣的理由有千百種，要哄好的方式, 也有千百種，不是那麽輕易能哄好的。
一般俞清時想不出來她為什麽要哭的時候, 就會直接問她。
姜小滿搖搖頭，打哭嗝：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，你給我糖吃，我也不要。”
頓了頓，她舔了舔自己的牙齒, 又想起自己換牙的時候，更是悲從中來，大哭道：“而且我才不要吃糖, 吃糖牙齒就不好, 就牙疼, 就不好看了！嗚嗚嗚你走開, 我不要吃糖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哭？”
“我只是覺得, 我爸爸媽媽, 不要我，很壞，我很難過。”
俞清時看她滿臉淚痕，輕輕嘆了口氣。
他還記得他以前鉆床底的時候，姜小滿是怎麽安慰他的。
姜小滿說，她不僅沒有爸爸，也沒有媽媽。姥姥還喜歡揍她，她真的好慘啊。
從那時候起，俞清時果真就覺得，天底下沒有人比姜小滿更慘了。
但她一直都很開心，哪怕挨姥姥揍了，第二天也照皮不誤。當然也不忘帶上他就是了。導致俞清時以為，姜小滿已經很堅強了，堅強到已經不把這些放在心上的地步了。沒想到，她還是個小孩子啊。
俞清時猶豫了一會兒，伸手輕輕抱了她一下，算作安慰。
“你別哭了。”俞清時說：“你要是實在想要，我把我爸爸分給你。”
姜小滿淚眼朦朧看他一眼，小聲問：“可是那樣，你不就沒有爸爸了嗎？”
“我爸爸可以當我的爸爸，也可以當你的爸爸。為什麽不能同時當兩個人的爸爸呢？”
姜小滿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，覺得有道理。
花花都能有兩個孩子，大花和小花，那麽爸爸為什麽就不能當兩個孩子的爸爸呢？
道理是一樣的啊。
姜小滿很快笑起來。
其實她很早以前就想搶俞清時的爸爸，但是她不好意思，所以按捺住了。
既然俞清時小朋友主動提出來，那她就回家和俞叔叔商量一下好了。
姜小滿破涕為笑，“好，謝謝你，我們找空和你爸爸商量一下。”
“嗯！”
姜小滿覺得他真是個好人，也輕輕的回抱他一下。
俞清時臉又紅了，他摸摸耳朵，捂住。
好害羞好害羞。
他臉蛋紅紅一坨，一雙眼亮晶晶看著姜小滿，熱氣滿頭滿臉熏上來，感覺像發燒了一樣。
臉頰紅，耳朵也紅。
嗚嗚嗚怎麽這樣啊！
他也不想的啊！
但是每次都控制不住。
丟臉，太丟臉了。
俞清時捂住耳朵很久，才逐漸不燙了。
等回家後，姜小滿去了隔壁，打算找俞文成商量，她已經和俞清時串通好了說詞啦。
可是俞文成並不在家。
最近他是越來越忙，以前就經常把俞清時一個人扔在家裏，現在俞清時年齡大了些之後，更是忙得腳不沾地。
一會兒飛這裏，一會兒飛那裏。
姜秀梅覺得孩子可憐，經常叫俞清時過來一起吃飯。
俞清時克服了對食材的恐懼，加上城裏也不容易找到那些奇奇怪怪的食材，他也就去了。
兩個小孩特別失落，互相看向對方，問道：“怎麽辦啊？”
“我去問我舅舅，說不定他知道呢。”姜小滿想了想，覺得認爸爸這件事，也要和姥姥以及舅舅商量過才行。
她就這麽擅自決定，說不定回家還得挨揍呢。
這麽一想，姜小滿一腔心思就歇了大半，打算從長計議。
姜星當然也很忙，也經常好幾天不著家。不過有姜秀梅在，在姜秀梅的要求下，他能回家吃飯，還是盡量回家吃飯的，不至於像俞文成那樣，三天兩頭找不到人。
“舅舅，”姜小滿問他：“俞叔叔去哪裏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啊，可能是去什麽地方開會吧。”
“那他什麽時候回來呀？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哦。”
姜小滿沒繼續問下去了。
不過說到開會，姜星就興奮得止不住樂。
他今天去買了一套嶄新的西裝，花了好多錢，還有一雙鋥亮的皮鞋，發型也重新整理過。
因為周末，他要去參加一個類似座談的會議，然後作為青年企業家代表發言。
姜星很開心，為此準備了很久。
沒辦法，他就是這麽虛榮。
哪怕錢賺得再多，別人不知道，不認可，那和錦衣夜行又有什麽區別呢？
想了想，姜星就說：“小滿，你周末沒事吧？和舅舅出去見見世面，讓你看看舅舅的威風。”
姜小滿本來是要去上興趣，也要和俞清時的家庭教師一起學習的，但是她今天實在太難過了，還沒緩過勁兒來，所以就點點頭，“好啊。”
第二天，姜星就帶姜小滿去商城買了一套裙子。
純白色的蕾絲小裙子，還有一雙漂亮的小皮鞋。
小姑娘本來就是粉妝玉砌的，一張臉圓嘟嘟的，可愛中透著毓秀，特別好看。
這樣一穿，就更好看了。
姜星抱起來就誇，誇她是天仙下凡，比七仙女還漂亮，是學校裏的第一美人，一朵無人可及的金花。
姜小滿已經不是以前的姜小滿了，會害羞了。
“誒呀！”她捂著臉，說道：“不要不要，太不要臉了，我才不是第一美人。”
居然還謙虛了。
姜星吃了一驚，意味深長道：“小滿，你長大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前臭美得哦，不僅自己臭美，還要別人誇才行。”姜星說：“女孩子要含蓄一點，不能別人誇什麽就受什麽，那樣不矜持。”
姜小滿剛才還在謙虛，現在就不樂意了。
她把腰一叉，仰頭問道：“難道我現在不好看不可愛嗎？”
“可愛，可愛。”姜星立即改口道：“舅舅剛才的意思是說，到處招搖的是孔雀，小滿是空谷幽蘭，是一朵嬌俏的百合花，美得有內涵，好看得我都誇不出口了。”
姜小滿這才開心了，捂著臉說好害羞好害羞。
姜星嘆了一口氣，把孩子拎起來就要走。
但剛走出幾步，就把姜小滿放下了，同時還哎喲了一聲。
姜小滿問他：“怎麽了舅舅？”
孩子大了，有點提不動了。
“我腰……閃著了。”姜星扶著腰，“你自己走啊。”
姜小滿哪敢還讓他抱，忙膽戰心驚的扶著他一路走出商場。
回家的路上，姜小滿突發奇想，想買兩個熒光棒，到時候舅舅在臺上講話，她就走底下給舅舅搖旗吶喊助威。
一手一根棒，搖起來有氣勢一點。
姜星忙讓她打住了這個念頭。
那是多麽嚴肅的場合，哪能讓她一個小丫頭胡鬧。
想了想，姜星就說：“到時候就讓你姥姥給你梳兩個羊角辮，掛兩個鈴鐺，你聽得開心了呢，就搖頭兩下，就算給舅舅吶喊助威了好不好？”
姜小滿無奈撇嘴：“好吧。”
兩人這才說定了。
周末那天，姜小滿還特意去詢問俞清時要不要去，舅舅是被邀請過去的，可以多給他們蹭一個位置呢。
俞清時本來也很想去，但是他同樣也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鉆。而且聽姜小滿的意思，是大人很多，沒有小朋友，不好玩。
俞清時拒絕了她的邀請，說要在家寫作業。
姜小滿失落點點頭，“好吧。”
姜星和姜小滿兩人一塊出了門，他掛上了牌子，帶著孩子進了會場。
現在人還沒到齊，為了講話能順利進行，一般都會騰出一點時間來走個過場，算是熟悉一下。
姜星來得早，在會場裏走了一圈，再隨意那麽一掃，發現……講臺上，根本沒有他的名牌。
他的座位，沒有。
姜星立即沈下臉來，問道：“怎麽回事？明明之前邀請我來的，為什麽講臺上沒我的位置？”
那帶著他的工作人員露出一臉抱歉的笑意來，說道：“對不起姜先生，具體我的也不知道，不過您的位置，是在聽講席第一個座位呢。”
因為把他的位置個撤下來了，所以就給他安排一個聽講的位置？
他來這兒是要聽別人念經的嗎？
他是要自己講！
姜星有些火大，扯了一下領帶，感覺自己被愚弄了。
哪怕是臨時被撤下來，要是提前和他好好溝通，也沒什麽。凡事皆有意外，他都可以理解，但這種當場撤下還不溝通的，算什麽意思？
虧他還興沖沖帶小滿來逞威風呢！沒想到，是被別人逞了威風！他面子往那兒擱？
看出他面色不好，工作人員四周看了一眼，這小聲的附耳過來，說道：“姜先生，實不相瞞，這件事情，我們也是沒辦法的。我們是小單位，很多事情沒權利管。本來姜先生是我們邀請的人，但是……但是昨天晚上，忽然說有個人選，比姜先生更加合適，就換人了。”
至於為什麽沒通知到姜星，要麽是人事沒辦好事情，要麽就是……有人故意給姜星難堪。但……不至於吧？這種事情，不至於吧？什麽仇什麽怨啊？
“那人誰啊？”姜星問得咬牙切齒。
工作人員指了指中間的那塊名牌，說道：“梁元慶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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